第(2/3)页 道路打通,自是从这里直接东去,或北上台州,或南下霞浦,走海路前往广州更快嘛!” 李丹愣了下,不是说宣宗皇帝后来又封海了吗?细问才知,这时空里的“封海”与他前世所知不同。 宣宗皇帝因为倭寇和南洋海盗、拉比亚海盗为患,故而下旨禁止远洋海贸。 但民间打鱼、近海沿岸商旅行船由于有水师保护,故并未严禁,只是增收了渔税和海关税,并将这两笔收入用于维持水师。 看来赵氏至少在温和二字上,是与前宋官家一脉相承的。 来凤阁听起来很高大,其实它只是建在山顶平台上的一幢二层小楼。 楼体是石头堆砌的,有个木梯通往二层。这地方以前是些文人、墨客喜欢登高远眺,一览群峰的地方。 离它十几步远有几间草庐,是供游者到此品酒、举办文会的场所。现在被几个乱匪占据了,把它弄得脏乱不堪。 连墙上的题诗有些都有金属的划痕,有几处甚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灰泥和砖块。 “富弓头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一个睡在放倒的箱柜上,衣衫不整的家伙用惫懒的语气问道。 被问的那个富弓头儿正啃只山鸡腿,他穿着翻过来的弓手号衣,说不定他以前是哪个县的役丁。 他一脚踏在椅子上,眼睛却看着盘子里。听到问话不耐烦地回答: “谢老表,你是不是过糊涂了?午时才上的山,你这就想下去?” “荒山野岭的有什么趣?”谢老表伸手在衣服里搓着肩上的油泥: “要我说就不该来,老实呆在凤岭镇上享福多好!上头干嘛非要打凤栖关?就恁点人,没意思!” “你哪那么多废话!什么时候你做了将军,想去哪里都成!” 富弓头儿忽然想起来什么,眨眨眼,邪魔地笑起来: “你要是想走赶紧滚蛋,今晚那小娘,老子们四个人也够伺候她了,少你一个也没什么。” 一提这个谢老表眼睛亮了起来,坐起身神秘地问: “哎,你说少帅干嘛嘱咐他回来之前不许咱们碰她?是不是他自己看上这野丫头了?” “要你管?”富弓头儿丢下骨头瞥他一眼: “咱军中规矩,上官不尝鲜下边谁也不准动。坏了规矩要沉塘的,别怨我没告诉过你!” “你胡吣,我什么时候说要坏规矩了?”谢老表拧着脖子瞪起眼来: “是你刚说要今晚伺候她的,你要坏少帅的好事别想往我身上推!” 富弓头儿起身伸手要去捉他衣襟,谢老表忽然做个噤声的动作。 “怎了?”富弓头儿问。 “我好像听见有脚步声。” “你个胆小鬼,这荒山野岭地,哪……。” 富弓头儿突然怔住,伸出手去好像是想取倚靠在桌边的那副双插,但终于吐出口气“咕咚”声扑倒在地上,后背赫然插着一把飞刀。 谢老表吓得向后一跳贴在墙上,就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颈项上多了丝冰凉。 “好汉饶命,我、我什么也未看见!”他紧闭两眼几乎要哭出声来。 “别吵,你们几个人?” “回好、好汉话,五、五个。” “其他人呢?” “阁楼上、下各有一个,还有个在旁边伙房里睡着。” “你们刚说的‘少帅’是哪个?” “是、是我们娄帅的三公子。他在下面大营指挥围攻关寨呢。 今日派我等上山守望,途中捉了个砍柴的小娘。三公子说他现在没功夫,命我等看守着,然后他就下山去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