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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秦桑没说话。

    看了眼窗外，拿起面前的美式就喝。

    苦。

    苦的要命！

    “对了，你以后也别往我那寄钱了，给自己存点嫁妆吧！”

    秦桑轻哂：“放心，有钱！”

    “别跟我这儿逞能！”陈卉剜她一眼，一只手握住她的：“这么漂亮的手，怎么能有茧子呢！你妈看到得多心疼！”

    秦桑的手漂亮，白皙、纤细、柔软似无骨。

    但是反过来看一看，几个指浅屈肌腱处都是粗糙的老茧，尽管她一直注重手部护理，当长年累月下来，想消除也不是件轻易的事。

    秦桑抽回手，哂笑：“谁手上没几个老茧啊，以前小时候作业写多了也会有，这没什么！”

    她重新握住陈卉的手，那才是爽饱经沧桑的手，胶原蛋白流失，皮包骨，像是枯木。

    “钱您拿着用，我会好好努力的！而且，你看我穿的这么光鲜亮丽的，还能过的多差？！”

    她煞有其事的调侃，煮的也能被她说成蒸的。

    给孤儿院寄钱，是她在美国洗碗端盘子，被白人欺负凌辱时，为数不多的动力之一！

    她想，自己总归是有点用的。

    可能是青春的余热，又或许是自己骨子里潜藏的韧性，一天就睡四个小时就爬起来干活上学的自己，依然觉得每天都充满了希望和无限可能！

    两个人聊到深夜。

    秦桑送陈卉去酒店，谁知她根本就没定酒店。

    “我去车站等就好了，没几个小时了，还住什么酒店浪费钱！”

    秦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固执地拉着她不放，抽搭搭的：“酒店便宜的，不贵，而且现在还有凌晨房，比平时住便宜不少呢！”

    “那也不用，我到时候上车再睡。”

    “陈阿姨，你就当我今天钱多了没处花好不好？”

    两人僵持不下，秦桑已经在网上下单，很快就付了款。

    她拿着手机举到陈卉面前，有些小孩子的赌气和任性：“你看，不住钱也退不回来了。”

    “你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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