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世界上不存在平等。” 佩图拉博选择用这句话来作为宴会的开场白——闻名遐迩的暴君竟然是带着微笑说出这句话的。长桌上铺着白布,各类美食已经按部就班地借由中枢之手传送了上来,黎曼·鲁斯手中拿着一个厚重的木头酒杯,里面满是酒液,他却没有喝。 “所以呢?” 法师饶有兴致地问。 他坐在长桌的另一头,刚好与佩图拉博遥遥相对。坦白来讲,他的确对佩图拉博孤身登舰的举动很感兴趣。他很明显已经升魔,却不知为何保留了人类的外形,在登舰的过程中甚至没有对中枢的扫描与搜身提出任何异议。 “如您所见,我真正想说的是,平等是一个被后天捏造出来的词语。” 钢铁之主微笑着说:“一个富人,和一个穷人,他们天生就不平等。哪怕富人费尽心思地粉饰也不能抹除真相,而穷人则根本不会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习惯了仰望富人,甚至将他们随口说出的话奉为圣旨。”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罗格·多恩冷静地问。 他的双手都放在桌下,佩图拉博看了他一眼,笑容不减分毫:“如果你打算用那把藏在桌子下的爆弹枪袭击我的话,罗格·多恩,我推荐你换一把更大的来。你手上的那把精工爆弹枪对我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多恩没有对他的话至于回应,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佩图拉博?这场宴会实在是莫名其妙,哪怕对你这样的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来说也是如此。如若不是船长执意要求,我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 “我想说很多事,我从前就想探讨这些它们了,但你们从来没给过我机会表达自己——所以,我打算在今天好好的表述一番。任何人都应该拥有表达自我的权利,不是吗?” 佩图拉博举起一杯红酒,摇晃几下,让酒香完全散发。他轻轻地将其举起,嗅闻片刻后,说出了下一句话。 “——当然,任何人也应该进行自我剖析。我喜欢数据的诚实与详细,因此,我在漫长的岁月中用数据好好地分析了我自己一番。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非常有趣的结论。” “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愿意同意多恩提出的任何观点的,除非他真的太有道理,而我真的找不到任何一个观点去反驳。” 黎曼·鲁斯眯着眼,语气冷冽地打断了佩图拉博的话。他是第二个这么做的人,态度比起多恩来说甚至更加恶劣。 “但是,我真的想问,佩图拉博......” 芬里斯的狼缓缓地站起身来,在那一瞬间,寒风凛冽地闯进这里,切实地开始在所有人的头顶呼啸起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你太没耐心了,鲁斯。”佩图拉博平静地看着他,笑容收敛,却依旧保持着冷静。“为何不给我一点时间来解释我自己?” “对于一个叛徒而言,我没有多余的耐心。”鲁斯冷冷地回答,尖牙探出。嗜血的渴望正在他的心上盘旋。 “是吗?” 笑容再度出现在了佩图拉博的脸上:“这句话你为何不对坐在你身边的福格瑞姆与康拉德·科兹说上一遍?” 彻莫斯人面无表情地抬起双手,拉住了再也无法忍耐住,想要冲出去用手中的酒杯砸死佩图拉博的黎曼·鲁斯。 他冷静地控制着暴怒的狼,同时示意罗伯特·基利曼多多注意坐在他身边的多恩。‘顽石’的情绪并不比鲁斯要好到哪里去,芬里斯人的愤怒有迹可循,但多恩和佩图拉博之间却是彻底的血海深仇。 实际上,在宴会开始以前的十分钟,多恩都还在喋喋不休地试图让法师改变想法,让他带着帝国之拳去直接杀了登舰的佩图拉博。没人知道法师到底说了什么才让他改变心思——但是,就算多恩真的坐在了这里,也不代表他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从那把精工爆弹枪就能看出来。 “如果你的计策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就对你太失望了,佩图拉博。” 康拉德·科兹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 “你真的以为这点浅薄的言语就能再度让他们彼此生出猜疑与间隙吗?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么做,你应该在远征结束后找机会下手,绑走福格瑞姆,然后找个恶魔伪装成他的模样开始四处游荡,干他以前的老本行,然后再伺机下手杀了来问询的其他人,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科兹停下了他的叙述,他满脸无辜地坐正身体:“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坐在他身边的科拉克斯一言不发地将一把餐刀插进了他的脖颈里,科兹头颅一歪,倒在一旁。随后便在下一秒被黑暗包裹,消失在原地。他怪笑着出现在宴会厅的门口,手中把玩着那把餐刀,对众人鞠了个躬。 “请允许我先离席,总得有个人来看着你的军队,对不对,佩图拉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