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无人应答。 他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兄弟一词在人类的历史上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在人类的概念中,这个词可以指代很多种关系。血脉兄弟,意气相投或志同道合之人,又或者是友情甚笃之人。 在场有七位原体,对他们而言,这个词又该如何指代彼此呢?他们是血脉兄弟,还是志同道合之人,还是友情甚笃之人呢? 没人能给出答桉,甚至没人知道该怎样开口向伏尔甘解释。 他们只是眼神复杂的望着这个刚刚清醒过来的兄弟——诸原体中最为魁梧者,力量最强大者,最温柔者......一个甚至在比斗中都不愿意用出全力,唯恐伤了对方的人。 你要怎么去向他解释这复杂的一切? 伏尔甘深深地叹息了一声,像是已经从他们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桉,这声叹息长的令人感到窒息。 他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凝望着地面,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才再次抬起头,在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圈。像是唯恐自己的幻象就此消失一般。 “就连在梦中,我们都不是完整的。” 他紧紧地抿着嘴,如此说道:“我只看到你们六个......唉......” 伏尔甘低下头去,用膝盖撑住自己的双手,又用双手捂住了脸,沉闷的回音从那厚重的双掌中传来:“不应该是这样的,不......难道我们真就注定彼此对立吗?哪怕是在梦中都无法重聚?” 鲁斯搓着自己的双臂后退了几步,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倔强地做出一副感到恶寒的模样,却始终紧紧地咬着牙,喉头一直在上下滚动。 终于,伏尔甘再次抬起了头。他黝黑的肤色完美的掩饰了一些东西,以至于在场众人里没有一个能分辨得出他眼圈周围的暗澹红色到底是生理反应,还是刚刚他捂住自己的脸所留下的痕迹。 他再次用小心翼翼,如同对待易碎的玻璃制品般的眼神看了看他的兄弟们——他仅存的兄弟们。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问,又或者只是在自言自语,毕竟,在他看来,在场众人不过都是亚空间的幻象罢了。 “我知道你们都有各自的理想,但是,难道全人类的安全不包括在其中吗?我们本应成为保护人类的一面盾牌,可我们最后却将刀刃对准了彼此。战火燃烧啊,我的兄弟们......” 伏尔甘的语气并不激烈,但声音却像是在呕血。 “除了不幸与痛苦以外,战争给不了人类任何东西。我曾亲眼见过人们在战火中沉沦、哀嚎、尖叫。即使是幸存下来的那些人,他们身上也有些地方被永远地改变了。” “但是,战争又是必须的——可是,是谁带来了战争呢?我们的父亲花了数万年想要终结战争的存在,他失败了,我们也是。战争最终还是获得了胜利,它将永恒地在这个宇宙里蔓延下去,直至将那火焰烧灼于我们所有人头顶。” 他停顿了一会,然后在寂静无声的众人眼中露出了个苦笑。 “我甚至在对着你们的幻象讲话,发表我自己的意见与思考......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说完这句话,伏尔甘便硬生生地将那些未曾出口的哲思统统咽了回去。 他无力地躺回床上,闭上眼,仿佛已经接受了一切,想要以短暂的休憩来等待幻象的结束。但是,有人却在此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是察合台。 巧高里斯人仰起头,看着休息室的天花板,眼神飘忽地说:“伏尔甘,传送带来的眩晕,以及那位阁下的性格可能让你误解了一些事。但是,你的听力应该已经恢复了,所以,你应该是听得见引擎运作的声音的吧......?” 火龙之主勐地睁开了眼,以闪电般的速度坐起,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下巴都忘了合上。 在认真倾听发觉可汗说得是实话以后,他连指着可汗的手指末端都颤抖了起来。 “你...你...这...?!” 基利曼扭过头去,好让伏尔甘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的肩膀却在不停地颤抖。 就这样,他用和平常截然不同的声音缓慢地说:“是的,我同意察合台的说法。虽然马库拉格之耀的引擎离休息室有些远,但我们的听力还是多少能听见一点的......” “罗伯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