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原体与大魔,他们之间的战斗可不仅仅只是物理意义上的碰撞。两个亚空间生物若是真的想要致对方于死地,必定会动用一些亚空间的手段。 蛆化之蝶,涅鲁苟斯——拥有这个名字的大不净者于短暂的半秒之内彻底消散了。它的肉体化作了一千只蝶翼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美丽蝴蝶,在狂风与暴雨中盘旋而起,直直地朝着克兰扑了过来。 它似乎是要用这情形来证明自己的名号没有错误似的。坦诚地来说,若是一个无知的人站在这儿,看见这幅蝴蝶于暴风之中飞舞的景象,说不定会感动地哭出来。 若是一个文学家,他有很大的概率会做一首诗来表达自己激昂的心绪,去歌颂生命的顽强。但是,他们都不是克兰·桑普斯,他们都看不见‘真实’。 真实的情况是,那些东西不是蝴蝶。 那些东西是一个大不净者用亚空间能量重塑转化过后的身体。而现在,这个大不净者正在朝着克兰·桑普斯扑来。 你以为这是最糟的那点? 不,不是。最糟的那点是他不能动——因为涅鲁苟斯在爆炸过后,烟雾升起的那一刻就用亚空间的能量封锁了周围的空间。它真实的智力显然要比那愚笨的外表要聪慧得多,从一开始,它就在故意示敌以弱,表现得像是个弱智。 从这一点来看,它和库嘎斯有根本上的不同。后者蠢得真诚,而它却是完全装出来的愚笨。 现在,蝴蝶已经飞到了克兰面前。它们翅膀上的花纹复杂而瑰丽,它们的躯体腐烂却又富含生机。随着翅膀的扇动,一些磷粉也随之洒落。它们很快就顺着呼吸格栅进入了克兰的呼吸道之中,然后带着无边的恶意勐地进入了他的肺部。 剧烈的痛苦降临了。 语言无法描述,也无法形容这样的疼痛。克兰突兀地想起自己还未经受改造之时的那次战斗,和小丑的那次战斗。他注射了兴奋剂,穿着特制的战甲,拖着濒死的身体去和他战斗...... 那次也很痛,但比不上这次的。或许他一生中所经受的所有疼痛都比不上这次的。这种疼痛不作用于肉体上,也不作用于灵魂上。 它作用于‘本质’,亚空间生物的本质。 他眼前逐渐陷入黑暗,手脚冰凉,如臂指使的灵能也不再回应他的呼唤了。一切都在离他远去,不管是力量,还是生命。 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正在被剥夺——神瘟,纳垢的力量,名副其实。 涅鲁苟斯的声音再一次于克兰耳边响起,这一次,它的声音理性又睿智,听上去和此前的它完全是两个人。 “我终于可以不再掩饰自己了。” 它叹息着说:“你知道要保持那样的一种姿态有多难吗?我必须违背自己的本性,这点是最难的,我无数次都想要放弃,想要以我的本性来与你交谈,可我不能,因为我必须装成一个傻子。” 涅鲁苟斯轻笑了一声,与纳垢恶魔们留给人们一贯的印象截然不同。 “我一直在想象这一刻的到来,我的朋友......你不知道,但我已经等待了数千年。亚空间内的时间没有意义,但对于你我这样的生物来说,在其中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货真价实的。我等了你数千年......只为了这一刻。” 一只蝴蝶飞到克兰眼前,停留在他样式阴沉的目镜之上,用那复眼仔细地观察着他痛苦的脸,并发出啧啧的赞叹。 “库嘎斯或许智力并不如何优越,但它对待自己的工作却是全然认真的。在我的努力后,神瘟终于能够撑起这个名字了......它能够毒死你这样的生物,能够腐坏你们的心智,你们的灵魂,乃至你们的根本。” “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我要用‘你们’这个词?答桉很简单,我的朋友。因为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只是你。神瘟由我的生命本质酿造,并非我自夸,但是,你何时见过一种瘟疫是由大不净者的血肉制造的?” 涅鲁苟斯欣喜地笑了起来:“你真相是,这颗星球上不止你一个原体。受咒之人有一个儿子在此隐居,他表现得像是忘了所有事,但我们不会。亚空间是有记忆的,我们记得他。我记得他。” 蝴蝶飞舞,盘绕,狂风与暴雨逐渐停息。乌云依旧凝重,却带上了些许病态的绿色。九百九十九只蝴蝶汇聚在无法动弹的克兰身下,然后扇动了翅膀,托举着他前往了地表上的某座城市。 克兰已经无法说话了,也无法再感知到外界的任何东西。纹阵疯狂地朝他示警,但他却根本给予不了任何回应。可是,在这样的一种绝望中,他却依旧能听见涅鲁苟斯的声音 “是的,我记得他。伏尔甘,火龙之主,不死者......他曾经被绿皮野兽们的神明俘获,却又因为那固执的本质而被它们放了出来。他是不死者,是永生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克兰无法说话,但他知道。 纳垢自诞生以来就在不断地追寻生与死之间的界限,对于她这样的一个神明来说,这是本能,也是天性。生命与腐坏之神,瘟疫与疾病之神。如果她追寻伏尔甘,那么,恐怕她只有一个意愿。 停在克兰目镜上的蝴蝶扇动了翅膀,涅鲁苟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的,他会成为慈父最伟大的杰作。一个永生不朽者......一个活着的瘟疫集合体!你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殊荣吗?” /131/131446/31864427.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