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全是精神病(6k)-《正经人谁在漫威学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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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大人,您出来了。”

    那名捧着咖啡的绯红之拳说完这句话后表情肃穆地又喝下了一口,并且龇牙咧嘴的,看这模样,他在喝完前是并不打算放弃的。

    ….史蒂夫哑然失笑,索性停下了脚步:“很苦吗?”

    那绯红之拳过了好一会儿才能出声说话:“的确很苦,大人。但是,在苦味消散以后,是纯粹的甘醇与令人回味无穷的香味。经历风雨,方能见彩虹。”

    “喝个咖啡,你还把自己喝成哲学家了?”另外一名站岗的绯红之拳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我味蕾出了问题......”

    “是啊,你味蕾出了问题,但就是不愿意用医疗舱给自己治疗一下。”

    “医疗舱那样重要的东西岂能随意使用?!”

    “得了吧,多恩教导我们要永远诚实,承认吧,你就是不敢。”

    “我们去擂台,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呵。”捧着咖啡的绯红之拳发出一声冷笑。“说不过就想动用武力了?你这莽夫!难怪你的模拟战从来都不及格。”

    史蒂夫忍不住微笑起来,摇了摇头,挥手告别了他们。一路上他又看见好几个正捧着咖啡喝个不停的绯红之拳,黑咖啡那特殊的醇香气味飘散得整个走廊都是。甚至一直飘散到了驾驶室的门前。

    推开门,他走进驾驶室。佩德罗·坎托显然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与其他人一样,他也捧着杯黑咖啡。

    “不,别起来向我问候,就坐着吧,佩德罗。”

    史蒂夫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顺手敲了敲桌面,澹蓝色的光幕展开,一个大大的倒计时在最显眼的位置跳了出来。

    02:45:37

    “怎么样,和他们联系过了吗?”史蒂夫问。

    “当然,大人。赫尔布来切特至高元帅的船正按照标准航线进行缓慢的行驶,我们的对接不会出错。”佩德罗点点头,随后仰起头,将那杯黑咖啡勐地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他的脸已经抽搐了起来。单纯的苦味还不至于令他这样,但这毕竟是纹阵出品......

    史蒂夫同情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对纹阵说:“纹阵,弗兰克现在在哪?”

    光幕变换,弗兰克的脸出现在屏幕之上。还是那副冰块脸,但史蒂夫却看出了一种提不起劲的感觉。

    “队长,叫我有什么事?”弗兰克甚至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迟缓。

    “......你怎么这副表情?”

    “只是有些无聊,队长。”弗兰克抬起手,让自己手里的战斗匕首量了个相。“这些天我一直在拿着匕首尝试和想象出来的假想敌作战,看着有些无聊也是理所应当。”

    史蒂夫忍不住咂了咂舌。

    “好吧,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快要和西卡琉斯他们进行对接了。我们会加入到他们的任务当中,当然,这是有前提的。”

    弗兰克眼神一亮:“什么前提,队长?”

    “你必须得听指挥,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由着性子来在战场上到处乱串。”

    “听指挥我能做到,队长,你给我指派什么任务都行。但是......”弗兰克罕见地有些沉默。“最好不要让我和其他人一起行动。”

    ….史蒂夫与佩德罗对视了一眼,他问:“为什么?”

    “最开始,我是海军陆战队的,那时候我还知道团队合作是怎么一回事。”他摇了摇头。“但是,当我成了惩罚者以后......这种事就和再也和我没什么联系了。”

    “我打交道最多的人是情报贩子,我基本不和人说话,除非那家伙身上有我要的情报......大多数时间,我都喜欢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哑巴。”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一些较为可怕的事:“然后,另外一些更加糟糕的事发生了。我死了,又活了......还有了点特别的力量。总之,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队长。我已经不适合再和其他人一起并肩作战了。”

    “你未免太过悲观了。”

    “不,不是悲观,队长,是我清楚自己的秉性。”弗兰克抿了抿嘴。“当一名友军挡在一名敌人前方时,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对着友军开枪。”

    史蒂夫揉了揉眉心,他了解弗兰克的这种症状,在退役老兵互助会里的时候,他认识过不少类似的人。要细说的话,这是是战争导致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

    “这是一种精神障碍,弗兰克,有考虑过吃药或进入治疗舱控制吗?”

    “没有,队长,我不想控制它。”弗兰克摇了摇头。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佩德罗自觉地站起身,打算离开这场他不适合参加进来的谈话。但弗兰克却叫住了他:“没必要离开,佩德罗。这件事没什么可隐瞒的。”

    “我曾经有个妻子,还有一个孩子。”他简略地说。“然后她们都死了。”

    “最先死的是我的女儿,她那时才四岁。子弹打烂了她的腹部,她仰面倒在了中央公园的草坪之上。我赶到的时候,她几乎已经死了。然后,我的肺也被打穿了,我倒在地上,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那种疼痛。和你不同,队长,我那时仍然会被子弹打中。”

    弗兰克近乎麻木般地叙述着,仿佛在谈论另外一个人的事:“我扭头看她,她那时露出的表情绝非一个四岁的小女孩看待世界应有的表情,毕竟,她正看着自己被打的稀巴烂,甚至还在蠕动的内脏。”

    “然后她看了看我,似乎想叫我,但没能成功,她死了。”

    “最后死的,是我的妻子。一颗子弹穿过了她的心脏。”

    “我用从军队内学来的技巧挨过了疼痛,有好几分钟,我巴不得自己死了,但我没有。于是我朝着她的方向爬了过去。她倒下的方向刚好面朝着我们,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某种恶劣的玩笑,但是,她的确在看着我。”

    弗兰克眨了眨眼:“......是的,直到最后一刻,她还是在看着我。我妻子有双美丽的眼睛,是碧蓝色的,就像是湖泊。我曾经开玩笑要为此写首诗,没能成功。”

    “可以了,弗兰克,我知道了——”史蒂夫尝试着,想要让他停下来,不再揭开自己的伤疤。“——你已经说的够多了。”

    ….“还不够,队长,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再和其他人一起行动。这是有必要的,我们处在一个军队当中,军队内的士兵必须要互相信任。”

    弗兰克执拗地看着他,几秒钟后,史蒂夫妥协了。

    他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不再和他人一起行动,是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保护他人的能力了。如果要联合作战,我们就必须看护彼此的后背。而我显然不具备这种能力,只要我踏上战场,我就会成为一个由后天锻造的本能所驱动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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