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钱表哥就发烧了,让院子里的粗使婆子就叫木槿。 他脱光了衣裳,寻思着,木槿来了,就抱住她不放,然后大喊大叫,或者,直接将人摁在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就万事大吉了! 那个小娘们儿差点儿把自己踢废了,不出这口气,他这辈子无法安心! 想着木槿肯定不会进内室卧室来,他就去了外间等她。一看自己光着,怕木槿看门看到就跑,就吹了外间的蜡烛。 没一会儿,他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一下子就紧张气来。 有个窈窕的女子身影映在门上,抬手敲了敲门。 钱表哥打开门,一把将女子拉进来,用脚关上门,抱住女子又是亲又是摸,还脱衣裳。 令他没想到的是,木槿竟然没有拼命反抗,甚至还有些半推半就。心里窃喜,这木槿,平时表现得那么假正经,没人的时候,身体很诚实的嘛! “大表兄……不要嘛,人家好害怕……”那女子一说话,吓了钱表哥一跳。 将人拉到内室,就着烛光一看,吓得‘嗷呜’一声,“翠花儿,怎么是你?” 翠花儿也吓得一把推开他,惊恐地道:“表哥,怎么是你?东有田呢?” “叫我作甚?”东有田带着一个大夫、两个随从走了进来,看到钱表哥什么都没穿,翠花衣衫不整露着半拉肩膀,吓得叫了一声,忙退了出去,“你们这是,这是,太伤风败俗了!” 钱表哥忙乱地扯过衣裳,怒道:“你们算计我,木槿呢?” 东有田在门外道:“木槿是四弟妹的贴身大丫鬟,她怎么会让一个没成亲的丫鬟半夜来外男的房间?你怎么说也是客人,就让我带着大夫来看看,这有错么?” 翠花儿拢着衣裳,泣不成声。 钱表哥踹了她一脚,怒道:“你怎么来我房间啊?啊?!” 翠花儿哭道:“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 其实,她是听院子里有下人说,东有田去看钱表哥了。她就赶紧来了,谁知道,是她先到呢? 东有田为啥反而晚到?当然是故意的。 钱舅舅和钱舅母被这边的声音吵醒,过来看看,看到这情况,也是吃惊不小,一言难尽。 东有田冷声道:“咱们是正经人家,可容不下在府里发生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明日一早收拾收拾东西,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吧!” 钱舅母脸色阴沉,“大外甥,你这是什么意思?赶人啊?” 东有田冷声道:“你们再住下去,得把我们的门风带坏了,这是一百两银子,作为盘缠,赶紧走吧!若是还想认亲,就去滇州!我父母认了你们再说!” 说着,放下银子,在钱表哥的恼怒和翠花儿的难堪中,走了。 “你这个混账!”钱舅母打了自己儿子一巴掌。 钱表哥捂着脸,委屈地道:“谁知道这个贱人来我房间啊,人家一个丫鬟还知道半夜不来男人的房间呢!她却摸了过来!我摸她亲她的时候,她还浪叫呢!” “呜呜呜……”翠花儿哭着跑了。 钱舅舅叹了一口气,道:“怎么办?明天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