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十一岁的少年,瘦高瘦高的,带着同龄人不该有的成熟忧郁。 上官若离握住他有着薄茧的手将他拉到跟前,柔声问道:“好孩子,说,是不是下人们慢待带你们了?” 刚才她就看出来了,那婆子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过来,那丫鬟都没出来迎接行礼。不管在什么家庭里边儿,踩低捧高,这是很平常的事。 东有银不顾家、不管事,孙氏这个样子,两个孩子都小,难免被人慢待。以前东老头儿和钱老太在家,还能照顾着他们。二老一去京城,东有田和东有粮黑白的在外面忙,李氏和刘氏瞧不上三房也忙着点心房的事,下人们就开始奴大欺主了。 四郎紧咬着下唇,将眼泪生生逼回去,颤抖着唇道:“不止他们,不,不是他们的直接原因。” 上官若离脸色一沉,“是谁?” 东有田和李氏都憨厚,东有粮和刘氏都精明,四人本性都很好,不会做这种事。 四郎哽咽道:“是我爹。” 上官若离无奈,东有银作为三房的顶梁柱,他自己都不在乎妻儿,还指望别人重视吗? 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你娘这个样子不是你爹打的吗?” 她耳朵一动,示意四郎别说话,从炕头柜上的针线筐子里拿过一根针,屈指一弹射出了窗外,只听‘嗷’的一声惨叫,有人摔在地上痛苦哀嚎。 是那个丫鬟! 上官若离和四郎出去,看着那丫鬟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哀号。 四郎一脚将丫鬟踹晕,将她耳朵处的缝衣针拔下来,在她衣裳上擦干净。 回到屋里,四郎羞愤难当地轻声道:“爹经常深夜跟刘寡妇钻树林子,有时候还摸进这丫鬟的屋里。他想毒死娘,就让丫鬟往我娘的饭菜里下药,慢性的,一天下一点。 幸亏我跟您和上官爷爷学过医术,看出娘的症状不对。赶紧带着娘让上官大夫看了,才保住一命。但伤了脑子,恢复很难。” 四郎是真心喜欢医术的,当初学的最认真、最快最好,后来东有银和孙氏不断作妖闹腾,逼得他弃医从文,准备考科举。 他的医术没白学,救了孙氏一命。 上官若离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不让纳妾,就想毒死发妻,然后续弦。 东有银真是一块滚刀肉,出去办事他又是私吞银子,又是招惹妓子。在家待着闲的蛋疼就睡丫鬟、勾引寡妇,还想毒杀发妻,真他娘的该阉了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