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宁爵西一面拿着手机一面走进别墅玄关,低头换鞋,缄默了良久,才低低的道:“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商量好后再给你电话。” 放下电话,宁爵西站在玄关处站了很久很久,倘若说前阵子找秋意浓找得他快疯狂焦虑的话,现在接完母亲电话的他,心更空如大海,没有方向。 放下公文包,他起身上楼,客房内,她还像之前一样平躺着,眉心皱得很紧。 他看了一会,伸手替她抚平,又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完全退了,然后下楼进书房处理文件。 等他把手上的事情完成,抬头外面已经天黑,在客厅遇到了准备完晚饭的柳妈。 “三少爷,晚饭做好了,要不要叫少夫人下来?” “不必了,你去准备下,我端上去。”他说完想起了什么,又特别叮嘱:“别忘了她的中药。” 宁爵西转动门把手,进了客房。 窗帘拉着,里面光线不足,他开了台灯,把托盘放在原木桌子上,俯身于沉睡中的小脸。 下一瞬间,明眸睁开,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俊颜。 相顾无言。 她眉眼不动,复又闭上眼睛,却听到耳边男人的低语,以及吹在她耳垂上的热气,温和低叹道:“都过了一天了,还不打算理我?” 缓慢的睁开眼睛,她淡淡的看着他,眼睛的红肿却令男人心底一震,这说明他不在的时候,或是她做梦了,哭过,哭的眼睛都肿了。 “浓浓。”他维持着刚才的语调,盯着她又蹙起来的眉心,以及红肿如核桃的双眼,没有放任心头想要吻她的冲动,只是又不着痕迹的往她身上贴近了几分:“出租车司机说你那天在车里哭了一路……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嗯?” 半晌,她出了今天第二个声音,淡淡的像风:“是么?我不太记得了,可能当时淋了雨,身体不舒服。” 他没有拆穿,大手撑在她脸侧的枕头上,“起来吃饭。” 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眼睛看着他,却并没有聚焦在他脸上,似乎穿过他,定定的看在遥远的别处。 对视了有十分钟。 他慢慢支起身体,迈步出去了。 门被拉上,床上的了无生气的娇影渐渐有了动作,她起身下床,来到桌子前,默了片刻,转而悄无声息的吃了起来。 楼下餐厅,桌子上是四菜一汤,营养搭配均衡,味道可口,宁爵西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筷,柳妈上前收拾碗筷,看着几乎没动过的菜色,忧心忡忡:“三少爷,你是柳妈我看着长大的,别怪柳妈多嘴,你最近吃的太少了,再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你要是听柳妈的,就再吃一点。” “我饱了。”宁爵西看了一眼在宁家长了几十年保姆的柳妈:“你收拾好也赶紧回去,天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浓浓那边我来收拾。” 作孽哦,三少爷和三少夫人这是怎么了?柳妈抱着碗筷边摇头边叹气的进了厨房。 宁爵西在书房查看几封工作邮件,处理完所有事情之后,推开笔记本,起身出了书房。 客房内,原木桌子上托盘里的饭菜几乎吃光了,中药也是,他扫了两眼,转身去寻找她的身影。 客房很大,也一目了然。 她不在房间,只能在浴室。 拧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狠狠的撞击着他的瞳眸和心脏,凹凸玲珑的身段洁白如玉,乌黑的长盖住大半个起伏优美的曲线,透着一股柔媚的性感…… 她浑然未觉,赤脚走向喷洒着热水的花洒,似乎准备淋浴。 手臂被炽热的大掌握住,她一愣,这次她眼神准确的定在他脸上,警惕的瞪着他,唇瓣咬的很紧。 “你脖子上有伤,不能沐浴,我给你放洗澡水。”他磁性的嗓音哑到不行。 她双手护在身前,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本能的后退,虽然不说话,但冷冷的眼神已经在拒绝他。 他看着她缩在角落里,沉声道:“浓浓,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会做什么?秋意浓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身体,过去一周多了,浑身的皮肤上依然青青紫紫,到处是那天他留下的痕迹。 那天,在浴室,他起码强迫了她三次,如今,在同样雾气腾腾的浴室里,他却轻描淡写的说不会做什么。 调好水温,宁爵西放好水,侧眸就看到她盯着自己的身体怔怔的愣神,瞳眸一缩,他一时间竟不出声音。 也许,经过那晚,在她眼中,他和衣冠禽兽没什么分别。 心口窒息,他一言不的过去。 她惊恐慌乱的眼睛瞪着他,不断的后退,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她慌手慌脚爬起来,又滑倒。 连续几个跟头使她摔的很狠,她却全然不在意,盯着他的身影,把自己往最角落里躲。 她的眼神突然变成空洞,瞳孔涣散,缩成一团抖的像风中落叶般的娇弱身体,唇间无意出的呜咽尖叫,都在向他宣告一个事实:那天他的所作所为唤醒了九年前那晚强暴对她所产生的心理阴影,她的身心都在抗拒他的靠近,他的触碰,甚至不能与他面对面。 倚在角落里的身体开始虚脱下滑,不断的摇头抽泣,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下意识的想上前扶她,没想到却引来她的尖叫:“啊——啊——啊——” “浓浓,我不想做什么,就想抱你去洗澡。”他停下脚步,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生怕她再受到刺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