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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我笑了笑，说：“不过我很开心，王尚，你悬崖勒马，转了回来，你的良心，还在。快走吧。”

    　　我推着王尚出去，然后自己走进了更衣室。

    　　我在更衣室里坐着，对面坐着这些模特，我数了一下，总共十二个模特。我坐着看着她们，她们也都挤在一起，看着我这边。

    　　更衣室里有中央空调，温度还可以，但是对面的这十二个模特，全都穿得很清凉，那种比基尼么，所以显得很冷，于是所有人都缩在一起。

    　　我笑道：“这里是更衣室啊，衣服很多，你们要不要换一下，我们几个男人不会看的。”

    　　那几个模特轻笑几声，一个模特笑着说：“不用了吧，反正一会儿还要脱。”

    　　我眉毛一挑，笑道：“你这话，有些直接啊，怎么个意思？一会儿还要脱？”

    　　那模特看看我，说：“你刚才跟那个保安的对话，我都听到啦，我做得离你很近，你心里也清楚的，对不对。”

    　　我挑挑眉毛，笑着说：“我清楚什么？”

    　　“你清楚，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另外一个模特也是开口：“我们根本不是来参加表演的，我们就是来做小姐的，来陪客的，你也心里清楚的呀。”

    　　我舔了舔嘴唇，心里一痛。对面的模特，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大的反应，看来早已接受了这件事。由此可见，星耀大厦里是肮脏勾当，已经搞过很多次，这些模特，即便是新来的，也都习以为常了。

    　　我吐出一口气，说：“你们都清楚，既然都清楚，为什么还来？如果坚持不来，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一个胸部很大的模特看着我，笑着说：“为什么不来呀，不来，就在公司里混吃等死，永远没有出头之日，来的话，以后都是机会，而且，这一次的出场费，我们每个人都是十万块呢，十万块钱，这要我们拍多少广告，公司才会发这么多钱？而且，如果今天表现不错，还可以给更多钱呢！”

    　　几个模特看看我，然后继续小声聊天。王小龙忍不住问：“你们真的甘心吗，你们可是模特呀，模特是一个很，很光荣的职业，你们是展现你们的美的，不是，不是在这里出卖自己的身体，让人玩乐的，为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你们，你们明明可以走更好的路的，不要选择来这里出卖身体！”

    　　几个模特安静下来，其中一个看着王小龙说：“现在，不都是这样吗，尤其是模特，必须走这一步，才能出头。要出头，早晚都要经历这一次，我们可以通过叶先生出名，这个机会就很难得了，还想怎么样？对于其他模特，来这里的机会，都找不到呢。”

    　　“不就是钱么？”王小龙忍不住说：“只要你们努力工作，也会赚到钱呢！”

    　　“那要到什么时候了呀！”一个模特说：“我们就这么几年的青春饭，现在不抓住机会的话，以后老了，更没机会了。总不能就这么老下去。我们这次的机会很好，如果够卖力的话，哪一位老板看上了，就可以飞黄腾达，不用做模特，可以休息了呢。”

    　　不用做模特，意思就是做小三了。这些模特虽然年轻，但是脑子里已经被洗脑，对于这样的捷径，无比认同。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改变她们的想法。

    　　王小龙往前一步，说：“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你们是模特，是尊贵的模特，你们应该洁身自好，会有广告来找你们的。”

    　　几个模特面面相觑，继而发出轻笑声音。一个模特笑着说：“你这是什么想法呀，哪里来的尊贵？我们都是最低级的模特，现在能有机会来这里陪这么多大老板，这已经是很幸运了！其他没有机会的模特，才真正得在公司里哭死呢。”

    　　王小龙急道：“怎么会呢，这只是因为星耀公司不是很好，如果你们离开星耀公司，去花美公司呢，花美公司就有很多模特，都是很好的模特啊，她们根本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也不需要去争取什么陪老板的机会，就可以拿到广告，拿到机会，成为很好的模特，成为名模。这才是你们模特该有的发展线路，不是吗？”

    　　几个模特都是皱着眉头看着王小龙，其中一个忍不住说：“你是星耀的人啊，为什么对花美这么了解，而且还帮着花美说话。我们星耀和花美是死对头，你不知道吗，你要是这么说话，被云小姐听到了，肯定要把你开除的。”

    　　我笑了笑，说：“你们这么害怕云小姐么？”

    　　一个模特问道：“你难道不害怕？”

    　　“我不害怕，而且，不是我害怕她，她见到了我，是要害怕我的。”我笑了笑，说：“其实我这位朋友说的没错，我们这是实话实说，现在我们星耀的发展，已经大不如从前，根本比不上花美的，星耀有很多模特都是转身投入了花美，现在混的都很好，成为了很好的模特。如果你们还有一颗想要当一个模特的心的话，我建议你们也是，去花美，那里的条件待遇都比我们星耀好很多，重要的是，那里的模特，没有什么上下之分，员工与模特之间，都是朋友，真正意义上的，充分尊重。模特在花美，才能够体会到，什么叫做自身专业的价值。”

    　　十二个模特全都看着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周乐在我身边小声说：“峰哥，你别说的太过了，这些模特要是怀疑了我们，也不好办啊，还是别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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