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邙村人稀,传承不易,今日,产数子,大喜,延之希望,再世为人,万物朦胧,咿呀懵语。 孩童长大,名愚,喜登山,站之高,望之远。 岁月如刀,催人老,两鬓斑白,方悟真理:“登山何用?望天而已!” 一个老汉,一个背篓,一把锄头。 日出而凿,日落方息,只此废身,何劳他人?受其渲染,凿人渐多,此力虽薄,却恁真诚。 村北有老,名智,认其自大,太行王屋何其雄壮?凡人焉能撼动?此蜉蝣撼树耳。 智少聪慧,愚略驽钝,自恃其才,常慢之。 愚正刨山,智来到,讥讽道:“糟老朽,小丘不平,何以移山?” 面对智之嘲讽,愚鄙视道:“鼠目寸光,吾虽死,却有子,子生孙,孙生子,子子孙孙无穷也,山亦有子耶?” 智羞愧满面,无言以对。 愚更老,动亦费力,遑论移山。黄昏时,日墓,愚坐门前,望二山,慨然离世。 殇与愚同目,感同身受,观其一生,坎坷不平,但意志坚决,但求无愧,何必求果? 此生,他是智! 天资聪颖,号令群伴,唯一另类,便是愚。 年纪渐长,矛盾亦少,其心有不忿,知愚妄图移山,觉时机来到,可东山再起,可败愚。 早起,收拾停当,穿华服,趾高气扬,至山顶,数落对方不是,愚只不语,默默凿山。 智甚郁闷,不死心,再去,仍如此。 一人念,一人凿,说之不动,凿之不通。 凄寒风雪夜,智离人世。此生有憾,雪夜中,愚停工,坐地抽烟,遥望智离之地。 次日,愚照常上山,毫无分别,夏至,身有漾,亦辞世,出殡当晚,狂风大作,风中现旧影,众皆躲避,唯愚睁目,含笑九泉。 故事结束,两位老人,不同思想,不同命运,一般归宿。 “观之若何?”幽暗空间,宏声质问。 “友情,意志,坚持。”殇之意渺,渐微光。 “何解?”另一声问道。 “愚与智看似仇敌,实则羁绊同时早成知己,愚每凿山,智必讽之,终日不辍,明为嘲讽,实为鼓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