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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吻我！不要吻我!”

    魇魔君看着婳色狼狈的抱着自己，趴在地上，眼眶里酸涩难忍。

    “婳色，我一定会治好你。”

    “魇，别自欺欺人了。我们都知道，这个毒，谁都解不了。”

    “解不了，我也可以让你一直活下去。只要你能活下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一样守着你。”

    婳色听完，好半晌没有说话。

    可她跪着趴在地上的动作，却像是一只终日生活在黑暗里的蛆虫。

    卑微，丑陋，不管谁碰到她，都会瑟瑟发抖……

    终于，还是婳色打破了沉默。

    “魇，你杀了我吧。就当是给我一个痛快！”

    魇魔君听完，脚下的步子竟然都有些虚晃起来。

    “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婳色却突然捂着脸，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可是我会！可是，我会！像我这样的丑八怪，活死人，你到底还想让我怎么爱你！”

    “这一路上，我明明听到，你为了给我找止痛的药，把整个魔界拱手送给了青雉金蛇。可我呢？我能做什么……”

    “我只能假装不知道，继续做你的累赘。”

    魇魔君紧攥着拳头，沉声道：“你不是累赘，你是我的所有。”

    婳色听完，哭得更加厉害。

    可那声音早已不是昔日的婉婉仙音，而是噪杂如杀猪般的沙哑嘶吼。

    “魇，让我死吧。”

    “死了，你至少可以记住曾经的我。美丽的我，能够与你并肩而立，替你守护魔界的我。”

    魇魔君伸手捧住婳色的罩着黑纱的脸庞，替婳色擦掉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我不要魔界，只要你。”

    婳色抓住魇魔君的手，断断续续的抽泣：“可那是你的魔界啊！”

    “你守护了千万年的魔界，你拼了命才登上的王座，你视为生命的霸业……怎么能，怎么可以，就这样送出去？”

    魇魔君宠溺的看着婳色，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抚着她抽泣颤抖的背。

    “可以，只要能让你活下去，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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